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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和坏的,笑着或哭着,都是生活
2022-08-24

作家艾芜曾在其散文《新春的歌》中写道:“人应像一条河一样,流着,流着,不住地向前流着;像河一样,歌着,唱着,欢乐着,勇敢地走在这条坎坷不平、充满荆棘的路上。”这短短几句话也在若干年后成为其碑文,浓缩着他走过的八十余载岁月。

想来其实每个人都在以河的形态,穿过时间之原野,向前铺展着自己的生命。在夜以继日的流淌中,历经诸山的阻挠、沙石的磨砺,也接受花草的抚慰、雨雪的充盈,怀抱一半浑浊一半清澈,孤独又不懈地数着日升和月落。

多数时候,我们在相似而重复的日子里平稳流淌,拾取一些细节以镌刻无法回头的往昔。日复一日,泛着微澜的水波堆叠组成生命最雄浑壮阔的部分,当记忆轻轻洒落其中,会激起某个恍惚的瞬间,微小而容易令人忽略。

值得标记的是那些转弯的时刻,它藏着新的设想和方向,诱惑河流“不停地做梦”。不管蓄谋已久还是猝然而至,弯折对期冀和遗憾一视同仁,成倍放大着它们可能带来的快乐或伤痛,但无论如何我们需要这样的转折来延续、注解其后更多的日子。

从涓涓细流到奔腾入海,一生总要经历许多,在平缓与激荡的更迭中塑造自己的模样,一如罗素所形容的:

人的一生就应该像一条河,开始是涓涓细流,被狭窄的河岸所束缚,然后,它激烈地奔过巨石,冲越瀑布。渐渐地,河流变宽了,两边的堤岸也远去,河水流动得更加平静。最后,它自然地融入了大海,并毫无痛苦地消失了自我。

一条河开始总是欢快和清澈的,唱着对前路无知而无畏的歌挺进,在一次次对束缚、阻挠的努力冲刷中拓宽自己,尽管被山石割伤,也吞下更多的沙砾,但它们形成“丰富的寂寞”和“无奈的辽阔”,在每条河相似的源头和终点之间,昭示着个体的独特。

生活从来便是这样泥沙俱下,鲜花与荆棘并存。欢愉是命运的馈赠,给平凡琐碎的生活绣上点点繁花,创伤却并非将生活撕裂开来,它们是下针时的刺痛,给缓缓而流的岁月增添了真实和厚重。

藏起“谨小慎微的恨”,追随“谨小慎微的爱”,生命中会有一些轻盈等在转弯处。“蝴蝶是天空的一次对折”,尽管河流无法直接触摸蓝天,但还可以拥有长着翅膀的梦,协助我们抵御一切沉重和伤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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